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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文不在意身邊的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眼光,她用冷漠來掩飾寂寞,她想過要加入同學的行列,但是每個人卻對她敬而遠之,嘗試過一兩次,子文就放棄了,「或許是不同的族群吧?」子文心裡想著。因此,她只得選擇獨來獨往,每天往返工作、學校兩地。家,對她來說,再一次變得遙遠。

升上了高二,子文依舊過著荒唐的生活,每天早出晚歸,與家庭嚴重的脫離,夜晚的生活多麼絢爛,與同事們騎車奔馳在筆直的大馬路上,再一次享受解放的快感,她笑得比誰都大聲,眼角的淚隨著速度的遽增而飛向空中,淚水迷糊了視線,嘴角嚐到了一抹苦澀,子文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葬身在車陣中。

一天早晨,子文回家換衣服準備去上學,渾渾噩噩的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遊走,無意識的走到了父母親的房間,隨手翻翻母親的筆記本,好奇的看著母親歪斜的字跡,翻過了幾頁,都是一些零碎的數字,不知道代表了什麼意義,正當子文要放棄之時,赫然發現了一段文字:

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她了,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呢?今天晚上,她又沒回來了…」原來母親會為她等門,原來母親會為她擔心!只是因為母親不擅長表達,更不懂得如何面對一個青春奇的少女,所以她只有沈默,選擇忽視。子文反覆的看了好幾次這一段文字,短短的幾個字,像是刻在她心上一般的疼痛,每一筆每一劃都是母親的愛啊!為什麼不打我?為什麼不罵我?我以為你不要我了!子文在心中吶喊著!

帶著沈痛的心情來到了學校,子文下定決心辭掉工作,重拾課本、重拾學生的身分,並且利用暑假的時間,將高一的課程全都念過幾次,希望能趕上其他同學的程度。高二,子文重新調整她的生活方式,和班上同學重新建立了感情,子文心中真正的感到了踏實,感到了開心,她和同學舉步維艱的創立社團、烈日底下練習著啦啦隊、哈欠連連的練習著英文話劇…,好多好多單純的快樂在子文心中撞擊著,原來,生活可以這樣的單純,快樂可以這樣的絕對。

無憂的度過了高二。高三,每個人的臉上寫著緊張與惶恐,沒夜沒日的念著書,希望能擠進國立大學,越是緊繃的時刻,越會有瘋狂的玩樂,翹課去看電影,只因老師太過囉唆!校慶的水球大戰,只因天氣過於炎熱!每每在玩樂之後,子文就越能專心在書本上。子文身邊並不缺乏追求者,但是對於感情的經營,子文並不擅長,子文相當的保護自己,只要對方干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、唸書進度,子文都會狠心的大喊分手,不顧對方是否淚汪汪的跪地求情,子文的狠心,只想為之前的志傑保留一席之地。

很久沒有志傑的消息了,但是,一片天要消失的速度,並不會太快。朋友總說她孤僻,自視清高,子文苦笑著,志傑還在心中啊!!他說他會回來的啊!!只是那雙清澈的雙眼,已經漸漸的模糊在記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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